第二章和牛仔同室而眠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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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切顺利吗？”他在外面喊。

“这是我坐过的最最不舒服的马桶！”

外面传来嗤嗤的声音，什么奇怪动静？

“你应该蹲着，不是坐着。没看见上面刻着条纹吗？那是让你踩的，不是坐的。”

“蹲着根本没法——”

“下次你放松点，把屁股架在脚腕上就可以了……太容易啦。”

这是真的？还是个大玩笑？

“你有没有倒一瓢水冲厕所啊？”

“当然冲了。

然后，我尽量不出声地冲了瓢水。

我又听见他嗤嗤的笑。

我窘迫的换上了T恤和短裤。我才不会在他面前穿睡衣呢。

我用了整整一小时才完成洗漱。等我出来时，汉克斯已经睡着了。他躺在床上，灯也关了。两只靴子双双立正，站在床尾。

不错。这样我就不用在他的窥视下爬上床了。

粗粗的白色床单有点凉，和屋子里的热气相比，感觉很舒服。我放下蚊帐。头顶上两只壁虎（柬埔寨语叫做嘁碴）横穿过天花板，避开了吱嘎作响的吊扇。不一会儿，屋角有细碎的声音传来。嘁碴——它们的名字和动静还挺像的。

我要不要戴上眼罩和耳塞？还是警醒点更好呢？

“嗯，你爸妈为啥给你取名叫韦莎？”汉克斯昏昏欲睡，声音更沙哑了。

很好。还有睡前闲聊。我拿下牙套。“我的名字来自一所第一流的女子学院。”

“我猜猜看啊。你的兄弟们分别叫做普林斯顿、哈佛，和耶鲁，对吧？”

“太幽默了。我没兄弟姐妹。”

“那你喜欢当独女么？”

他的问题勾起了我的回忆。那是十年前的一天，当时爸爸正教我怎样在两分钟内摆好餐桌，我突然问他为什么我没兄弟姐妹。爸爸答：“我和你妈只想要一个女孩，韦莎。因为……知道什么几何图形最完美吗？”他用三把餐刀摆了个形状。

“三角形？”

第二章 和牛仔同室而眠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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