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负负不得正--一负一正能得出什么呢？（4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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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我的心里像是有面鼓：砰--砰--砰--敲的山响。

我回头看看那些警卫。一个还在睡着，另一个打着哈欠在翻报纸，拿获我的那个正眯着眼睛专心地在填表。显然是周围的游客和摩托车太多了，他们没发现任何端倪。

跑了又会有什么损失呢？我想起来一个恐怖故事，说是东南亚监狱里关的小孩一辈子都给人用来做毒品试验。如果这个小孩偷的是没法复原的废墟碎片，估计那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。而且这时我忽然想到：要证明我没偷，唯一的办法是由戈德奶奶承认是她偷的。但我又不希望她被捕。真是左右为难。

汉克斯急切地打着手式，在空中比划出两个字：马上。

我整个身体绷紧了，肾上腺素水平飙升。我慢慢地把背包往肩上拽了拽……然后站起身假装伸个懒腰……一点点挪到长椅后……树后……跑！

一秒钟前我还在长椅上坐着，这会儿已经跨在摩托车后座上飞驰了。我双手紧紧抓住汉克斯的肩膀。摩托驾驶员围着环岛绕了半圈，避开了警卫的岗亭。

我回头看了一眼：警卫还没发现我已经跑了！

“别回头！给，把这戴上。”汉克斯把我头上的白色大帽子一把掀下，又扣上一顶绣着“柬埔寨”字样的棒球帽。“把头发塞进去。”然后递给我一个大手帕。“蒙住脸。”

我一一照办。

汽油、尾气和古龙水的味儿混在一起冲进我的鼻腔。

汉克斯伸长脖子看了看。“他们追来了，你抓稳。”然后用高棉语跟驾驶员说了句话。我双臂猛地抱住汉克斯的腰，与此同时，摩托车的速度一下子升到最高档，飞快地驶入了主干道。摩托车手驾轻就熟地在出租车、摩托、自行车和行人中间飞速穿行。

我回头瞟了一眼。警车和我们只隔一两个路口，正朝这边开过来。摩托车急转到一条小路上，差点装翻两个骑车的小孩，几乎擦到一条皮包骨的瘦猫。然后又急转向左，进入了一片错综复杂的住宅区，沿着迷宫般的小巷子穿梭，最后飚到另一条繁忙的大街上，汇入了滚滚车流：依然是出租车、摩托车，还有自行车。很多骑车和坐车的人为了避免吸入过多尾气，都戴着口罩或手帕。我和他们没啥两样，警察现在可没法追捕我们了。

我感觉到，汉克斯紧张的肌肉也放松了。

“谢谢了，”我瓮声瓮气地说，嘴巴上还捂着大手帕。“要不是你我真不知……”

“真该让你尝尝局子的滋味。你才会明白不能偷。”

第七章 负负不得正--一负一正能得出什么呢？（4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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