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帅皮特匹萨饼（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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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心地很好，弗兰吉。”我回到座位上时，戈德奶奶说。

我刚要答话，愣住了：面前的盘子里有个橡皮筋摆成的字母“E”。我从头到脚一阵战栗。这个机会太合适了，太理想了。

“猜谜的线索有进展吗？”她仿佛不经意地问。太过不经意了。

为了掩盖情绪，我三口吞下了一整块匹萨。

快说。现在就说。

“奶奶，我只想告诉你……我都知道。”我紧紧闭上眼睛，努力抑制住就要汹涌而出的泪水。

“知道什么？”她嘴巴里满当当的。“你眼睛怎么了？头疼吗？”

她非要我说出来吗？

“我已经从线索得出结论了。”

“得出结论了？”她有点怀疑。“这么快？”

“我知道你要……你要……”

“说出来吧。”

“死了。”

沉默。

“D-E-A-D，死。死去。生命结束。”我撕了截桌面上的手纸卷擤鼻子，也不管声音变了调，继续说着：“你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和——”

我被“嗤”的一声打断了。嗤之以鼻的“嗤”。

我睁开眼让泪水涌出来，沿着两腮滑落。戈德奶奶哈哈大笑。

“难道，你不会……死？”

“我当然会死！人不是都要死吗？人一出生，就踏上走向死亡的长路。你在高级课里没做过‘死亡与将死’的对话练习吗？”

她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而故作豪爽吗？

“我想问的是，你是不是快要死了？”

“不会比六十岁的平均速度快。”

“你没骗我吧？”

“没骗你，也没快要死。我比大部分高龄人群都要健康。也不会像那些整天坐在家里打牌的人那样患上高血压。”

那重大秘密究竟是什么呢？如果不是用将死的事实强迫爸妈妥协，她还有什么办法？汉克斯终究还是说对了？爸妈真的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，宁肯接受戈德奶奶的要挟也不让我知道？也不对，她已经说了没这回事啊。

“那你是怎么……”

第十章 帅皮特匹萨饼（3）

第十章帅皮特匹萨饼（3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