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瞄准！射击！砰！砰！（6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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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二十头牛穿过草场狂奔而去，跑过了“瞄准！射击！砰！砰！”的牌子，跑过一座座竹子搭成的农舍，越跑越远，最后不见踪影，只只剩下一团团烟尘在空气里飘荡。

至少现在这些牛安全了。韦莎.斯柏救了它们一命！

我的做法让牧场主目瞪口呆。他蹲在小屋门前，难以置信地频频摇头。“牛就是肉嘛，”他说。“打死又浪费不了。肉直接送到市场，卖给人吃嘛。”

就算是，那也不对。

“真正不对的，是你让他没了收入。”汉克斯说。“牛让手榴弹炸死，跟让屠夫用刀杀死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汉克斯，你明明知道有很大区别！”

有几头牛循着原路踱了回来。汉克斯说：“结果怎样，大多数牛早晚原路返回。牛习惯了这儿有规律的生活。这点倒是和某些人一样。”

我无视他那副假笑。

牧场主转头跟汉克斯说：

“你的女人惹了这么多麻烦。弄坏栅栏，还丢了牛。我要报警。”

不好。

我俩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小屋，束手无策。如果他真的报警，那我就要第二次被柬埔寨警方逮捕了。距离上次还不到一个礼拜。

“我不是故意要弄坏你的栅栏！”我向着他的背影大叫。“真不是故意的！”

但是他头也不回。

“给你五十三美元行不行？”我拿出戈德奶奶给我的钱。这是去老挝之前的全部生活费。

牧场主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却摇了摇头。

“带银坠的项链？上面还刻着拉丁文呢。”我套头摘下来，向他晃着。“Nulla dies sine linea.（无日不动笔。）”

他还是摇头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汉克斯有点警觉。

那人指了指汉克斯的靴子。

“鞋。不然就报警。”

“没门儿。”

“我报警。”他又往小屋方向走。

汉克斯跟我想尽办法，牧场主就是不为所动。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摆出一副坚强不屈的模样。“不给鞋，没商量。”

第十一章 瞄准！射击！砰！砰！（6）

第十一章瞄准！射击！砰！砰！（6）